恭喜Drinking的老婆在94/10/05生了個小女生!其實,這聲恭喜是我衷心的祝福中,又夾雜著很深很深的「不爽」。
10月15日禮拜六,約了Pandora、Tako夫婦,四個人一道去淡水去看看小女嬰(有誰還管大人呢?)只不過Drinking和小靜還沒給小姪女起名字,目前只管叫她「張 C C」。
剛到他家的時候,小姪女正好醒著,好小、好軟。我始終都不太敢抱新生兒,只見「張 C C」被她爸爸從二樓抱下來,Pandora就一把把她抱了過去,我只敢在一旁輕輕的用食指摸摸她的額頭,小嬰兒的觸感…真得很優,看著小姪女骨碌骨碌轉的雙眼,加上一副硬撐著不想睡著的模樣(也許是一下來很多陌生人,讓她想一探各個聲音的來源吧),也許這就是新生命帶給我們的喜悅吧,儘管那是Drinking的女兒。
至於不爽的情緒,則要慢慢從頭說起。
與這位Drinking認識已經17年了,從高一到現在。七年前,Drinking、我還有Pandora三個人辦了個「十年會」,慶祝認識十週年的小紀念。三個人在龍井、沙鹿交界附近的望高寮,遠眺清水、大甲夜景的同時還一邊烤肉。好像也沒有說些什麼感性的話吧,那時Drinking跟我剛退伍,他馬上就有一個工作在等著他,立刻進入職場工作;而我則決定出國留學,正在準備托福考試。
十年本來是沒有什麼好慶祝的,只是人生能有幾個十年呢?從小到大,又有多少人能跟你一路走來,始終還能聚在一塊兒,沒有攙雜任何利益關係,而又維持著純純的友誼呢?這樣的聚會只是加強,或者是說提醒我們這件事。
說是17年,多少有一點謊報一年的時間。高一那年,曾與Pandora一起跟著Scott學長一起到南投國姓鄉的神仙谷探路,兩個人可以算第一年就「認識」。至於Drinking呢,嚴格算起來應該是高一升高二的暑假,我們都當了團部的幹部之後。那年的暑期輔導,下午放學後,通常我們三個會到團部辦公室去廝混一個下午(看來會三人行的好像不只哈利、榮恩、跟妙麗而已)。整理一下凌亂不堪的各式露營器材、文書工具、帳務、跟雜務。印象最深刻的是Drinking突然在某個角落找到一包怪怪的東西要我辨認一下,唉,那是半包的白米。白米裏有一半是快樂得不得了的黑色米蟲…這是他給我出的第一次怪狀況。
上了大學,兩個人分別兩地,他在淡江,我在逢甲。他是大一開學前就去成功嶺受訓,有次莒光日偷寫信給我,大概是因為技術不好,被値星班長抓到,看了他的信的開頭內容後,要求Drinking對全連弟兄「大聲」的唸出來,信的開頭內容是:「親愛的ㄩ‵ ㄓㄣ…」,此語一出,應可想見當時全連弟兄的反應會是什麼了。
分隔兩地其實並不會影響我們的感情,只是Drinking越來越安靜,應該是說他越來越內斂,還是應該說他越長大越白目呢?大四的寒假北上淡水找他玩,電話中敲定好日期後,在掛上電話前隨口問他交女朋友沒?他很自然的、像是直覺反應的說:「沒有」我也不以為意。到了淡水他的宿舍,才進去五分鐘就發現一張相片,放在一個看來應該是他親手做的相框,相片裏的女孩笑的很開心燦爛,問他那是誰?那才承認是他的女友,也就最近才剛生完「張 C C」的小靜。即使再過50年,我還是會記住這件事的。
後來從美國回來,我終究也來到台北工作,三個人會固定聚會,而過了這幾年,大家身邊都有伴了,固定聚會變成三對六個人,而通常都是餐會。有次輪到Pandora、Tako夫婦召集,選在忠孝東路巷子裏的「小福華」聚餐,六個人才剛坐定點完菜,Drinking和小靜兩個人不慌不忙各拿了一些雜誌看了起來,也不太搭理另外四個人的談話(真不知該說他內斂還是白目?),用餐時大家邊也討論接下來去哪喝個下午茶時,這對絕配才說他們要去找「翅膀」。Pandora聽到後忙問他們到底要找什麼樣的「翅膀」,這時他們才說是要拍婚紗照用的道具。連結婚這種喜訊都是這樣我們才知道,那我們到底還算不算是好朋友?
這次知道他生女兒的事情「照例」不是他們主動宣布的。10月10日禮拜一,因為國慶日放假,我們到桃園找Pandora,在中原大學附近的一家複合式餐廳見面,突然也想找他們過來一起聚聚,Pandora撥了電話過去,是他接的,聽說要找他們來中壢,他說要問一下他老婆。第二次再撥過去,他回覆說不行,因為小靜住院。這可把Pandora嚇壞了,忙問發生什麼事,結果小靜的回答跟她丈夫的行事風格如出一輒:「就要出來了,我也沒辦法。」
這是啥答案?唉,就這樣,過去的九個月我們都不知道小靜懷孕的事。所以那天在淡水,Pandora一邊抱著「張 C C」一邊告訴她,長大後千萬不可以學她那對悶父母。
Ps. Drinking最近養了11隻甲蟲的幼蟲,養在一個空的3尺水族箱裏,說這些甲蟲每個月要吃掉一包土,一包土價錢100元;變成成蟲之後會帶去野放,為避免近親交配產出笨笨的甲蟲後代…總覺得他對甲蟲的興致比對他女兒的關心還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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