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中部以來,雖然是從小成長的環境,但隨著時空的變化,台中與南投對我來說像個記憶依稀卻陌生的地方。
對於中興的記憶,常常是還記著省府宿舍那的記憶,雖然理性讓我不致走錯路。偶爾週末帶著Ivy與Debby去市場買菜,車子經過老家還會特意放慢再看它一眼,大大的車庫被新屋主套上了鐵鍊,像是犯人般的委曲而又孤獨。
前院的南洋杉,以前一直是我們家的特徵,又直又挺,少說有12公尺以上,歷經無數個颱風都不見它被吹倒。卻在後一任屋主進駐後,第一個倒楣被砍了。而七里香樹籬旁的南洋橡膠樹,倒是可用「參天」來形容。因為缺乏修剪,枝葉已經蔓延到屋前石棉瓦涼亭上,氣根與樹根更是盤據了一大片面積。這兩棵樹都是我們接替外公入住後才種的樹,如今卻命運各異,讓人瞅著頗有一番感觸。
連接前後院西側的那片綠色鐵門上,也被後院樹枝給遮蔭了起來。昔日午後的時間,往往在客廳那片窗給拉上窗簾,都不見能有效抵擋西曬的威力,而今整棟宿舍,恐怕都是陰陰涼涼的吧。上回經過老家,我們終於停下腳步,抱著Debby在昔日舊家綠籬前留影後,還發現停在鐵門上一隻或許是老鷹之類的猛禽。人類不住的地方,大自然很快就回來了。
除了老家的記憶,對於台中也是既模糊又真切。國小畢業後就一直在台中縣市求學,對於台中市的主要街道也曾經瞭若指掌,只是從入伍、出國唸書、回台到台北工作這十多年,台中市的面貌也劇烈的變動,整個城市的重心早已西移,舊日繁榮的商業區,我認為台中市政府應該可以用「Old Town」的角度來規劃舊市區了,畢竟滄海難為水,台中的人潮與錢潮早都移往西半邊了。
台中不變的卻是較為緩慢的步調與不太進步的公德心。緩慢的步調就不用贅述,這早成此地的特色。「不太進步的公德心」卻是一種比較後的感覺。生活在台中市,不論行在路上,不論吃在餐館,或者在各種公共場域,都不見有台北那種相當均質的市民水準,從不遵守交通規則的情況、較為髒亂的市容、到不具現代水準的服務業,就可見一般。
我想以上兩種矛盾的心情,大約是回到中部這七個月以來的兩種極端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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