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仨的廿周年慶已經過了一個月,才動筆要記錄當天的點滴,這頗符合當年我們聚會必定會持遲到延後的習慣吧!
四月26日是我們自定的廿周年慶,提早了將近五個月,為了配合三家人的行程,也為了將於六月臨盆的Pandora,左騰右挪的才敲定了這一天。最早回到母校的是Pandora、Tako及陳信(Pandora的姪子),他們在等我們兩家時先在男生宿舍旁的籃球場打球消磨時間,這個球場在20年前我們剛入學時,可是坑坑洞洞的水泥球場,與目前PU化的樣子不可同日而語。
我們家是第二回到學校的,帶著Ivy、Debby走過大致維持原貌的校門口、行政樓、學生活動中心,映入眼簾的卻是萊爾富便利商店正式進駐校園,取代以往的福利社(便當香的回憶,第一個成為遙遠的回憶)。而在等Drinking一家的同時,Pandora逗著Debby玩,看著她抱起Debby,不禁為這位孕婦捏了一把冷汗。最後抵達的Drinking一家,首先看到的是穿著和服的瑄庭,腳上還蹬著一雙木屐,模樣煞是可愛!
說真的,緣分真是很神奇的一種聯繫,我們三個一路20年走來,雖然不是挺常連絡聚首,但始終能透過一些形式維持,而且我們的下一代都是小女生,諸如此類,從三擴展到九的緣分,有著許多奇妙的巧合。
待三家都到齊之後,按Drinking所擬的懷舊計畫,我們換上行義制服和紅外套(Pnadora的制服早已不能穿,當天套在她身上的可是我的紅外套),在北樓(愛校樓)旁的草地上就先來一張合照!
接著沿著男生宿舍外原本的木棉道(木棉樹已全數砍盡,改舖以令人感到悶熱的柏油路面)繞校園一周,沿途經過新舊學生餐廳、女生宿舍、排球場(操場的跑道也PU了,不再是當年那個大風吹來即塵土飛揚的紅土跑道)、以及校長宿舍。
而原本音樂工藝教室外我們常用來練習繩結、工程技巧、土風舞、帶動唱的「螞蟻城」也消失了,現址是一棟興建中的大樓。
北樓與原本鐘樓間的草地中庭,少了紫荊與羊蹄甲,改種其他小型零散的觀賞花卉,這樣的豐中,已不能再是我們青春歲月的那個紫荊花城了。
饒是如此,我們最後還是在學生活動中心外,也是我們童軍社團辦公室外的階梯留下屬於我們三家的廿周年照。這個場景是屬於我們豐中童軍特有的,尤其每年送舊活動結束,在校全團三個年級的所有伙伴都曾在此拍下紀念照。
接著三家人開車前往南陽路山上的「森呼吸」解決當天的午餐。我們選擇坐在
在俯看豐原的同時,心頭快速湧起17歲的回憶,像是那時我會到復興路去購買團部所需的各式器材或露營用品;三商巧福也在復興路上與另外一家牛肉麵老店比鄰而居,掀起一場牛肉麵市場爭奪戰,可如今三商巧福安在?只見老店依然屹立不搖。
中正路上的麥當勞則是我們當時最為奢侈的聚會地點,大家合點幾份薯條,喝著冰涼的飲料,高談闊論著我們對團部的看法,高分貝的氣氛往往也引起其他用餐人的側目。
還有市場內賣花的店,我們曾透過學校老師的介紹,以幾乎貼近成本的價錢購入大批的玫瑰花及其他包裝材料,為得是在畢業典禮的時候,能設攤賣花充實團部的經費。那次賣花的訂單遠超乎我們的預估,花束包到半夜發現材料不夠,還帶著學妹爬牆衝去花店追加,熬夜將所有訂單都消化完。那時候的我們,腦袋裡都只有單純的為這個團部著想,付出的是我們年輕而簡單的行動,得到最多的除了成就感,就是一輩子可回味再三的這許多發生在豐中童軍團的事情。
當天最後一個行程是去豐原另外一個踏青露營勝地「萬里長城」。我們仨真的對何時在此辦過什麼樣的露營,著實感到困惑。看著因為地震而頹圮的現址,絲毫找不到當年曾經歡樂過的痕跡。(ps.經查當年的日記,這應該是我們為第五屆舉辦迎新露營的地方,團部史上也僅用過那一次。)
但我們還是決意懷舊到底,拿出當年曾用過的土風舞及帶動唱的錄音帶,還好Drinking還帶來一台手提卡式錄音機來,讓我們能從機器流洩出沙沙如炒豆般的音樂中,再度喚起那些曾經熟悉到幾成我們下意識一部分的曲目,邊聽著那些音樂,邊翻看著一些活動計畫手稿、各式老相片及活動徽章,除供我們追撫今昔一番,它們的存在更忠實記載我們當年對童軍的熱愛。
至於下一個十年,我們的卅年周年慶該如何慶祝呢,Tako提議可以辦國外旅行,屆時我們的下一代都應已到國小階段,要帶出國旅行想必都沒問題了。大伙拋出的地點包括美東王建民紐約加油團(那時建仔還會在洋基嗎?)、美西國家公園團…不一而足,然而人生有夢最美,不是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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